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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人是生活家 为深圳提供慢生活样本

广州人是生活家 为深圳提供慢生活样本

  广州人都是生活家。他们搭乘和谐号而来,毫无防备地在深圳开辟家园,坚守着最初的简单和质朴。对他们来说,人生不外乎一碗饭、一啖汤,以及一句我爱你。人在哪里,生活就在哪里,子女承欢,万家灯火。在速度无敌、财富至上的深圳,他们是最精于天伦的哲人,提供浸染了两千多年岭南文化的慢生活样本。

  广州人是功利社会的异数,是浮躁不安的反义词。他们独爱蒙尘的历史古物,独爱清冽微苦的菊花茶,悠然吐纳人间烟火气,在街市的生鲜肉菜间流连忘返。在奔腾不息的深圳,他们止步于纯粹的生活乐趣,只着眼人情冷暖和家庭和谐。他们从不矛盾与纠结,从不激进与恐慌,他们用细枝末节的美好磨砺残酷现世的棱角,用自己的方式温暖着深圳。

  黄小美在深圳,独独热爱社区气息浓厚的罗湖,在怡景花园,在莲花市场,有老人家在路边打麻将。换成福田CBD,恐怕只能去到城中村,在城乡结合部的缝隙,才能找到这样温暖的吉光片羽了。她感动于走在深圳街头,正摊开地图寻找方向,就会有人主动问她,你想去哪里?来自的深圳人,多数都有古道热肠。

  黄小美说,广州和深圳的城市发展是完全颠倒的。广州有很深厚的文化积淀,有既定的人口结构、小区配套,现在才开始开发一些新城区。深圳刚好相反,它是先有了新城区,有了高楼大厦,然后才有了居住的人,才开始繁衍生息,慢慢去建设社区文化。广州很纯粹,有深深的根,小市民都悠然自得的,而深圳就像个拼盘,没有主题,大家都为了生活不断奔跑,唯恐落后于时代,唯恐被主流抛弃。

  她最喜欢的品牌是ZA R A、H &M、ESPR IT,相比穿着风格直白、张扬的深圳人,她更推崇广州人的“财富不露眼”,低调、务实。她说,广州的奢侈品市场一直不愠不火,真正的有钱人更追捧私人定制,而不是赤裸裸地把一堆名牌LO G O穿到大街上去逛。她最常逛的是地铁沿线的商城———万象城、益田假日广场,这是从广州延续下来的消费习惯,她害怕去东门,虽然东门的定位跟广州上下九很像,但显得乱糟糟,很没安全感。

  到深圳两年多,黄小美已经习惯用普通话和别人交流了。她说在广州的时候,感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城市里,根本看不到别的群体、别的文化,而来了深圳,有机会接触到北方的同事,了解他们真实的生活状态,才真切地感受到原来南北文化的差异这么大。在不回广州看望父母的周末,她会在豆瓣上找一些同城活动,只可惜,往往有意思的一只手就能数完了,并且地点十有在深大周边、在华侨城O CA T,圈子非常小。“深圳民间的文化活动还是太匮乏太单薄了。”黄小美说,“在广州,即便是很小众的活动,一个周末都会有十几二十个,文化形态尤其丰富。”

  傅军因为工作关系来深圳7年了,但他至今也没有在深圳定居。他的家在广州,到了周末就会回广州去享受天伦———这其实是多数在深圳工作的广州人的常态,因为两个城市太近了,和谐号一个小时就能到达,便捷到连距离都算不上。想念?就更算不上了。

  傅军说,广州有深圳无可替代的地方,就是完善的生活配套。例如街市,在广州很多社区附近都有肉菜市场,挎一个菜篮子去买菜是再正常不过的了,但是在深圳,人口流动性太强,居无定所或是独居、拼房的年轻人居多,缺乏本地稳定的消费群体,菜市场根本做不起来。住在C BD就只能去超市买菜,去买那些用保鲜膜一把一把捆好的、已经有点打蔫儿的蔬菜,生活的生鲜色彩也一下子就黯淡了许多。

  另一个是医疗水准。据傅军称,身边朋友已经出现过好几次被误诊,在深圳查出癌症晚期、恶性肿瘤之类,后来到中山医院复查,发现只是虚惊一场。“医院是一个服务机构,同时也是一个科研机构,深圳缺乏专业学科支持,医生开的药方子都是十几年前的剂量,做个化验也要去香港,严重制约了服务质量。”因为对深圳医院严重不信任,傅军现在生了病都是回广州看。

  他在两个城市的出行习惯也截然不同。在广州,一般都是坐地铁和搭乘公交,尤其喜欢地铁,地下交通网络已经非常成熟。但是在深圳,出门就只能开车了。傅军坦言,深圳的城市规划和市容环境比广州要好很多,即便上下班高峰期也能忙中有序,堵车的情况比较少见,但是对于不住在中轴线附近、又没有私家车的市民来说,因为公共交通不发达,出行就有一定的困难。

  那么有什么地方是广州不可替代深圳的呢?傅军说,也许对于外来务工者而言,深圳更容易适应。在广州———一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老城,办什么事都要托关系、讲人情,没有熟人就寸步难行,至少办事效率要大打折扣,非常影响心情。但是在深圳,不见得谁就比谁更活泛,加上各方面制度、规章都比较严谨,只需要照章办事就行了,相对还是更规矩、更容易些。

  他最希望与人分享的,竟是粤语。每当结识了新的朋友,听说对方是广东人,他就会问,你会说粤语吗?LEO说,自己原先并不是那么关注粤语,来深圳这么多年了,说粤语的机会并不多。但是有段时间突然听说,普通话要取代粤语成为广州的官方语言,他才惊觉,如果连广州人都不说粤语,粤语就真的要变成文化遗产了。

  于是他决定,要好好地把粤语继承下去。他每周去中心图书馆查阅资料,了解更多岭南文化。他坚持用粤语来朗诵唐诗,发现当中有很多用普通话读根本不押韵,换成粤语则铿锵有力,原因是粤语本起源于中原地区,随着战乱南迁的人群一起来到广东,它的九个音调其实是对古代语言文化的完整保留。而这些,L E O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解并不足够,一定要身体力行地去推广,把它分享给所有人。在经过专门的粤语文化培训之后,他甚至报名兼职,在周末时段成为一名粤语老师,帮助更多的人学会用粤语来交流沟通。

  每次回广州,L E O的保留节目除了逛老城区和博物馆,一定要到德政中路吃一碗“牛三星”。广州地道的小吃非常丰富,他钟爱鲜虾云吞面、萝卜牛腩、烧鹅濑粉等,而这些深圳都有,尽管未必正宗,但“牛三星”则一直没出现。那家店并不大,牛心、牛肚、牛腰切片到大锅里焯熟,搁上几根豆芽或一些葱花,浇一勺熬了十几年的浓汤,霎时香气四溢,牛杂口感极其爽脆。现在去吃,还是跟小时候一样,晚上10点之后,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牛杂锅外,有不少食客拿着号在排队等待。

  广州人陈智新说自己的粤语已经变成“四不像”了。广州人说的白话跟深圳土著、跟香港人说的白线年的绝大多数时间里讲的是普通话,甚至在家里跟妻儿也都是用普通话交流的,所以现在偶尔回广州,会被取笑口音不正宗。

  上世纪九十年上深大之后,陈智新就再没离开过深圳。他觉得深圳相比广州空间上更充裕,这个“空间”,既是指人口没有那么集中,居住环境不挤迫,不至于晚上吃完饭找不到地方散步,走到哪儿哪儿都接踵摩肩,也指包容性强、工作机会多,没有几千年的文化禁锢,没有固定的圈子和模式,什么人在这里都可以轻易找到自己的位置,会被其他人接纳而不是排斥。

  陈智新说,深圳让他变“摩登”了,从小在广州长大,他的爱好是中国传统文化,学学书法、画个国画,到了深圳,他开始对人性、对佛学产生了浓厚兴趣。“广州人的风格很统一,精明、反应快,比较关注眼下的事情,传统观念很牢固,很容易就划归出一两种特性。”陈智新认为,“而深圳有来自形形色色的人,研究人性、研究人与人的相处之道也很有意思。”假期的时候,他会到一些专门修行的道场和佛学院去放空,而平常的工作生活也是一种实修,他在学着与人为善,学着跟喧嚣的社会保持冷静理智的距离。

  很多人认为深圳是文化沙漠,陈智新并不赞同。他说深圳的文化是改良的文化,表面上看都不成形,要深入到城市里面去“淘”,才能发现隐匿在街头巷尾的特别韵味。它并不像广州那样,有很多粤剧表演,有很多协会和社团,它的艺文力量是很分散的,看似地下而边缘,实际上不过是被繁杂的都市表象暂时掩盖罢了,而大多数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也过于忙碌而无暇去深挖。

  陈智新说,深圳要找个好一点的饭馆不容易,他因此喜欢自己逛菜市场,在小贩的吆喝声中,挑拣、打秤、讲价,让他陶醉的除了新鲜菜蔬的青葱生脆,更多的还是怡然自得的市井味道。

  黄小美:排外。等你去过上海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排外了。在广州很多老爷爷老奶奶,他们并不是不愿意和你交流、不愿意帮忙,他们是不会说普通话。

  傅军:排外。我觉得只是南北文化差异而已,北方人开朗、南方人拘谨,他不说话你就会误以为他是不是不好沟通,其实只是他更加务实、不善言辞罢了。广州人不像东北人,什么事情都把胸脯拍得砰砰响,能不能做到还说不定呢。

  陈智新:势利。广州人看上去斤斤计较,精打细算,其实他们只是比较务实,会持家、会生活,并不是说他们就唯利是图。

  LEO:排外。他们会觉得为什么广州人跟外地人讲话都要用方言而不是普通话。其实这很正常,大家都有母语。广州人很谦让的,不管你说的是不是广州话。

  黄小美: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,比如拉肠啊,还有广州街边有那种卖汤的小店,汤都煲得特别好,深圳这边的汤很水,没法达到广州人的要求。

  陈智新:我很想念广雅中学。在深圳这么多年,脑海里总是时不时地浮现起在广雅学习生活的情景,学校很古老,有浓厚的书香氛围,老师很亲切,同学之间也很纯朴……一切都很单纯、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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